許淮頌抬起手,吻落下的時候,滾燙的掌心跟著移上她的後背,再由上滿滿撫下,一路滑過她的腰線。
兩人的肢體關係一直不到足夠親密的地步,所以睡覺都穿著保守的睡衣睡褲,只是夏天的衣物能有多厚,一旦貼近,也不過聊勝於無。
配合著濕熱的吻,光是這一個輕撫的動作,就叫阮喻渾身一顫,忍不住握緊了他的衣袖。
許淮頌閉著眼,唇舌在她的天地間挑火,直到她被燒旺,揣著他衣袖的手開始不自覺伸向他的胸膛,他才從她衣擺下沿探入,游移著觸摸到一片布料。
那是她的文胸。
這些日子,她洗完澡都會在裡面穿一件不帶鋼圈的文胸,既不至於暴露,又不至於勒得難受。
許淮頌見過它的樣式,所以幾乎毫不費力地解開它扯了下來,然後把手繞到她已然空蕩蕩的身前。
阮喻下意識緊張起來,深吸一口氣。
但這口氣一吸,卻等同把她的柔軟更快送到了他掌心。
許淮頌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蹭愣了愣,低低笑起來。
阮喻帶著怨怪的腔調“嗚”了一聲。
他親一下她的唇瓣,伸出拇指,安撫式地擦過她的蓓蕾。
一瞬又麻又癢,她弓著背縮了起來。
許淮頌卻被這一擦刺激上了,喉結一滾,把她外衣推了上去,埋頭吮住她的頂端。
“嗯……”阮喻渾身一軟,差點魂飛魄散,迷迷糊糊地想,這種事,大概是男人的本能吧?
她接受著他的吞吐與啃噬,口中漸漸溢出喘息,低下頭,借過道燈看清他的動作,心底起了一陣真真切切的渴望,一手扶上他的腦袋,一手顫抖著伸進他的衣服,一寸一寸滑過去。
他的起伏,他的紋理,他的全部。
許淮頌被激得鬆開嘴,喘著氣抬頭問:“……你的泡泡糖呢?”
“電視櫃第三格抽屜……”
許淮頌轉頭下了床。
被單已經到了角落,衣衫凌亂的阮喻把臉埋進枕頭,一顆心躥得七上八下。
渴望又緊張。
等到床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,她把臉埋得更深,頭也不敢抬。
然後,她聽見一個低啞的聲音炸在她頭頂:“開弓沒有回頭箭,現在後悔來不及了。”
阮喻抬起頭,一眼看見許淮頌的六塊腹肌,還有線條盡頭,輪廓清晰的那一處。
她被這個超乎想像的程度嚇了一跳,說:“等,等等……”
許淮頌深吸一口氣,這回沒有聽她的,拿起遙控器調高兩度空調,接著捏住她衣角往上拉。
身前一涼又迅速一燙。
因為許淮頌貼了下來。
他貼著她,唇舌密密麻麻舔吻過她的肌膚,從她的耳後的脖頸,再往下。
這一把烈火燒得阮喻沒了“等等”的餘裕,連什麼時候睡褲退了都沒察覺,直到一根手指探了進去。
她下意識併攏了雙腿。
許淮頌卻似乎在笑,默了默,貼著她的臉頰,在她耳邊說:“我覺得,這個程度可以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這是在說她夠濕了嗎?
她夾著腿忐忑地搖頭:“還,還不可以呢……!”
許淮頌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,捏住她的褲沿往下拉。
阮喻剛要說再等等,卻看他人也跟著下去了。
她一愣,恍惚間意識到他要做什麼,在他抓住她兩條腿的時候阻止:“啊,這個……”
許淮頌抬頭無辜地眨眨眼:“你說還不可以,那只能這樣了。”說著一把分開她的腿,埋頭下去。
“哎……!”她難耐地溢出一聲破碎的呻吟,感到潮水迅猛地漲了起來。
許淮頌在她身下作亂,安撫,入侵,親吻,掃蕩,極盡溫柔又極盡瘋狂。
而她就像飄蕩在大海上的一葉孤舟,入眼滿是洶湧的波濤,晃晃悠悠,根本無處可逃。
在她一路攀升到手腳發顫的地步時,他才停下,重新回來。
阮喻像只熟透的蝦子,“嗚嗚”地叫他:“你,你怎麼會……”
許淮頌撐在她上邊,拿鼻尖點了點她的鼻尖:“因為腦子裡演練過很多遍了。”
看她抽抽嗒嗒的,是真被刺激哭了,他摸摸她滿是細汗的額頭:“現在可以了嗎?”
阮喻咬著唇沒有說話,他就知道她默認了。
他終於拿成了烙鐵一柱的地方貼上了她,滑蹭幾下後,一舉攻城。
兩聲悶哼同時響起。
許淮頌頓了頓,問她:“疼嗎?”
阮喻搖搖頭:“還,還好……但是我……”
他忍著那陣緊繃,耐心問她:“但是你什麼?”
“但是我好想哭……”
許淮頌親了親她的額頭;“傻。”
她卻真的哭了起來,熱淚盈眶,感激涕零。
她一邊抽泣,一邊說:“許淮頌,我……”
“我愛你。”他打斷她,“這句話,也應該我先說。”
她緊緊抱住他的背脊,點頭,再點頭:“我也愛你,可能比你想像的更愛你。”
許淮頌心頭一顫,開始動作,用像要把她捏碎的勁。
阮喻承受著他的狂風驟雨,覺得這一夜好像非常非常漫長,漫長到能看見一生的盡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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